かわちやん

“那条路如果从一开始就不曾经过我多好”

叠依



程蝶衣立在空荡荡的戏台上,醉醺醺的。眼神深沉又空白,兴致似也极高,嘴角含春,一双兰花指捻得恰好,身段比清明时更添几分媚态,真谓是柔香软玉,叫人又怜又恋。


见他提起手腕子抹了个转儿,中指指腹在空气中轻轻一点,云娇雨怯,像是要点在谁的心头。旋即侧身,开口唱起《霸王别姬》中烂熟于心的唱段。


只这双人的戏码怎的教一人独演?蝶衣不以为意,好似心间有师哥与他对唱如流,好不快活。若是外人看得,定叹之疯哉魔哉。


蝶衣正踏着碎步唱得投入,抬眼便见小楼一身素衣从上场门走了上来,当下却也不问他从何处来为何要来,只还投情于戏中拉过小楼接着唱。


他所有的回忆、思念、妒火、怨恨在这一刻只化作一个战战兢兢的、虚假的梦,眼前实景权当心尖之人入梦来,自我催眠,不敢承认现实的不堪。


因为来了就会离去,戏台下的师哥永远不唯他独属。这种“永远”仿佛植根在他潜意识里,就好像年少时他也曾真真地认为能和师哥唱一辈子的戏。


所以他宁愿把眼前此景当做一个醉酒的梦,仿佛他们就能这样咿咿呀呀地一直唱,一直唱,绮丽繁华永不老去,谁也不与谁分离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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